周启海在官场一辈子,从江毅上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是自己孙子搬来的救兵。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眉间严肃,一身唐装更显的气质不怒自威,“他是我周家的长孙,我自然要管。”
“更何况他行事违了祖训,我作为周家的当家人,岂有不管的道理。”
江毅看着他这封建大家长的样子就来气,可还得顾着女儿和外孙的面子,压着心里的火,平静道:“时屿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姻缘,你拆不散,别白费力气了。”
从当初这小子为那姑娘挡下那一枪开始,他就知道,这姻缘谁也拆不散。
“他当初可是为这姑娘挨了一枪,命都能豁出去,这样的姻缘你觉得你拆的散?”
听着江毅的话,周启海握着拐杖的手,因为用力显得有些泛白。
表情沉重,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江毅知道戳到了他的痛楚,接着下了一剂猛药,“从小到大,时屿违抗过你的意思吗?”
“这孩子,从小就冷静自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眉峰上扬,语气郑重,“可既然他违抗了,就不会回头。”
周启海又想起了和周时屿上次那次不欢而散的会面,走之前那决绝的表情,没有半分回头和妥协的样子。
江毅看着周启海一脸沉重的样子,又道:“这件事情,除了依他,没有别的办法。”
“除非你是真的想失去你这周家长孙。”
周启海也明白,就算自己真的把周时屿逼上了绝境,只要江毅还在,江家也不会不管。
江晚琴不违抗他的意思,可这老东西可不按套路出牌,还有他家那个难缠的老太太薛婉。
可是他坚持一辈子的原则,叫他如何拉的下这张老脸。
周启海此刻心里沉重,脸色也很不好看,冷着脸客套,“这是我周家的事,就不劳烦江兄您操心了。”
江毅哼笑一声,“你别给孩子们添堵了,我自然也就不来给你添堵了。”
说完站起来往外面走,浑厚的声音传来,“还有,这姑娘也是烈士之后,怎么算,也不算辱没了你周家的门庭。”
留下周启海一个人坐在正厅里,眉头紧蹙,眼神若有所思。
南栀拍完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