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知道这方面的原因。
世家，更出色的皇子，铁路、工部、太学的功绩，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哪怕“世家”是个扣分项，李泰也应该比李治更出色一些才是。
但事实摆在那。
陛下对李治的支持力度，甚至不亚于先前支持李承乾了。
其他原因也就算了，若是真的有正阳公在李治身后大力支持，那…还是从长计议吧，正阳公是真的轻易不能得罪。
李泰犹豫了起来，但很快他就定下决心，轻轻一摆手，说了起来：“正阳公就和他说的那样，没有参与朝政。”
“父皇…说他更倾心于为善的原因，是因为我太有野心了一些。”
他还是把这个原因说了出来。
即便…这或许会让面前的这个人，认知到了皇帝的心思，继而抛弃自己——但现在他别无选择。
不然，他连这一丝机会都没，就会被这个人直接抛下。
韦家人沉默下去。
这个理由…显然是有些超出他的预计，陛下选择李治的理由，他在脑海中设想了十多个，唯独没想到会是这么简单。
不愿意和正阳公现在相反面上。
不知为何，韦家人竟从中看出了一丝昭烈帝和武侯似的惺惺相惜。
李泰也沉默下去，他从这个人的脸上，读不出一丝想法，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臣斗胆说一句忤逆的话。”韦家人迟迟开口，“臣不认可陛下的决断，身为一国之君，尤其是逢千年大变之局面，更应有野心一些才是。”
“守成不变，大唐的发展，岂不就是会迟缓下来了？”
李泰终于有了些笑意，眼眶微微发红。
这句话，看似在批评自己父皇，实际上表达的意思——“我还是愿意支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