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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城,城南。
暹罗街入口处不知是什么时候开了一间杂货铺,经营铺子的是两个年轻人。
奇怪的是这两个年轻人虽然长得都挺壮实,但看起来却是病恹恹的,一个脸色发青,一个脸色白的像纸。
清晨,袅袅香火笼罩着天龙城。
青脸年轻人打着哈欠从铺子中走出,到不远处的早点铺子要了一碗酥油茶又要了三个青稞馍馍,就着齁死人的雪里红狼吞虎咽吃了个干净。
扔向两块闪着油光像布头一样的东西,年轻人转身回了铺子。
佛国不产铁,仅有的铜都被拿去修各处寺庙的佛像了,以至于佛国百姓只能用‘布币’,也就是年轻人扔下的东西。
回到铺子,年轻人看了一眼铺子里,叹了一口气后,将门板取下。又打了一桶水,将铺子里里外外擦了一遍。
忙完这些后,年轻人从铺子里拽出一张佛国少见的藤椅放在门口,整个人瘫在上面晒起了太阳。
铺子生意惨淡,在左右邻里眼中,这俩年轻人身上的‘病’,八成是饿的。
日上三竿的时候,铺子里那个喜欢穿白衣的白脸鹰眸男人打着哈欠走出了铺子。
看着在藤椅上鼾声大作的年轻人,男人骂道:“睡睡睡,一天天就知道睡,铺子里丢东西你都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咱俩非得喝西北风。”
隔壁铺子的掌柜的依靠在门口,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幕,嘴唇还不断的开合。
仔细分辨,掌柜的所说内容,和那白衣男人所说的并无二致。
青脸年轻人睁开眼睛,睡眼迷离。
掌柜的嘴唇继续开合,细细看去能分辨的出来,掌柜像是在说:“你还有脸说我,哪天不是我早起开铺子的?要不是有我在,咱俩早就饿死了!”
“嘿,还敢顶嘴!没听过长兄如父吗?我是你哥,你就得听我的!赶紧滚起来,去给我买点吃的,再打上二两青稞酒。”
“喝喝喝,喝死你!不就比我早生两年么,神气个什么?”
掌柜的嘴巴不再动,他知道,每到这时候年轻人就会从藤椅上爬起,跑到距离暹罗街五里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