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乔幽听出这个‘她’是指‘小惜’,面不改色回道:“嗯,人已经死了。”
楚默离立时听出她这回答的技巧,没让她糊弄,告诉她,“前晚,秦鸣从淮南回来,他查到那人的消息,人早已于前往中洛的途中遇到山崩意外身亡了。”
水乔幽不知,他竟然还在查此事。
尽管如此,她也无心虚,回望着他半息,“哦。那是我当初猜错了。”
她说得十分坦荡,仿佛以前那个说不靠猜测的人不是她。
“……”楚默离伸手将她手里的茶杯拿了过去,“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水乔幽看到杯子脱手,微有诧异,顺着他的手抬起眼睛,“……也没有很早。”
楚默离追问道:“那是多早?”
水乔幽看着他将茶杯放到了她手臂够不到的地方,回得很正经,“大概,比你早一点知道。”
楚默离像是没有留意到她的目光,思索须臾,手搭在她肩膀上,让她原地坐下,俯身问道:“这些日子,市井之中关于郑开儒与朱二死因的那些说法,都是你放出来的?”
他的脸瞬间凑近,让人想忽略都不行,水乔幽暂且没再去看自己的茶杯,“……嗯。”
楚默离胸口起伏的幅度,稍微大了一点,手搭在了椅子扶手上,像是圈住了她,出口的声音依旧如常,“你今晚是特意在等她?”
水乔幽瞥到他胸口,虽然像是惜字如金,却还是给了回应,“嗯。”
楚默离低头,过了整整两息,抓着椅子扶手的手,力道恢复自然,他重新抬头,“你知道她是溪流,你还一个人引她过来?”
水乔幽看着他‘心平气和’的模样,理解了他的话语,长睫毛随着外面吹进来的风轻轻煽动了一下,“她的身手,不如溪梣。”
楚默离很快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是整个双溪楼,最擅长用毒之人。”
这个世上,最怕的是防不胜防。
水乔幽刚要开口,楚默离又出声了。
“阿乔,上次黄泉的事情,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