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乔幽听出他已明白她的意思,没有异议,“嗯。”
她收起舆图,见楚默离还在原地坐着,没有提出离开,也没说其它事情。
她看过去,他回看过来。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过了一会,水乔幽看他还不说话,用眼神问他,还有事?
楚默离似是没看懂,只是看着她,并不回她。
水乔幽想起自己今日去西山观之事,开口道:“还有,事?”
话没说完,他又拣了一颗樱桃喂到了她嘴里,速度之快,让她最后一字变得有些含糊。
楚默离慢条斯理地收回手,“甜不甜?”
水乔幽咬着嘴里的樱桃,静看着他。
楚默离这才回话,“没事了,就想再在你这坐一坐。”
话一回完,他再次问她,“不甜?”
水乔幽慢慢咬着嘴里的樱桃,换了一口气,将果篮往他那边推了点。
楚默离面色不变,识趣地不再执着这事,告知她道:“今日,我开了你前几日送我的那坛酒。”
酒?
酒送给他了,开不开是他的事,可水乔幽听他特意与她说起此事,想起了他当时收酒时的反应,不动声色观察了一眼他的神色,注意力也从刚才的事情上转开。
楚默离这次的情绪却很稳定,只是感兴趣地问她:“你可知,那酒埋了多久了?”
这话,问的正常又奇怪。
水乔幽想着俞白可能埋酒的年份,她若回答,更是不正常。
不过,她还是回了实话,“不清楚,估计,没有百年,也有几十年了。”
她处变不惊地告知他,“那酒亦是俞伯父的藏酒,到底藏了多久,我们也不清楚。”
若是如此,倒也是说得通。
楚默离笑道:“那倒是我赚了。”
水乔幽想着他上次不高兴的样子,没再接这话。
楚默离手指在茶杯上随意轻敲了一下,又问道:“那是何酒?何地所产?”
水乔幽回答如旧,也是实话,“不清楚。”
她当时随便给他挖了一坛,连酒都没打开过,那是俞白从哪寻来的,她是当真不知。
楚默离目光没有挪开过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