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不太舒服,眉心紧皱着,脸上没什么血色,苍白的侧脸,更衬得她的耳垂红得要滴血。
司年从小没有耳洞,耳垂上的,是一副珍珠耳夹,显然她今天已经戴的够久了,耳垂都夹到充血。
水声停了,卫生间里一时很静。
方眷面无表情的面孔下,隐隐蕴藏着叫人捉摸不透的黑洞,她早已不是那个喜怒哀乐都挂在脸上的方眷了,深蓝色的事业装刀锋一般画出她冷硬的棱角,或许是司年迟钝的感知让她更加肆无忌惮,方眷紧紧盯着司年的眼神像是锁定猎物的狼。
早已死去的大树忽然抖擞着枯叶焕发生机,随即又被尖锐的荆棘裹挟着枝干,像是童话里巫婆居住的暗堡,她不再需要阳光和人潮,她想要她的长发公主。
司年的手臂忽然一软,摔倒之前被一只手臂紧紧箍住了腰肢,司年的后背撞向那人的胸口,方眷再一次被那清香的味道炸开了整个胸腔。
司年捂着胸口道歉,胃里的翻滚让她有点想吐,她没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谁,只是试图退出那个环抱。
然而她一转身,就被那人逼着后退两步。
司年被困在洗手台和墙边之间的死角,仰头看见方眷的脸时,神色中明显地闪过错愕。
最终,方眷后退了半步,她不想一上来就吓到她的公主,如果她的公主能乖乖跟她回到高高的城堡就最好不过。
方眷轻笑一声,“好久不见。”
司年的神色看不出是受到了惊喜还是惊吓,但至少酒是醒了大半,她也朝着方眷微微颔首,“好久不见。”
方眷看起来并不在乎她的态度,双手环胸道“你一个人来的?”
“和朋友来的。”司年下意识的回答。
方眷舔了口后槽牙,“女朋友?”
司年顿了顿,“你呢?你是一个人来的?”
她不回答,还换了话题,方眷被她气笑了,转过身往外走,又一脚踢开了那个黄色的警示牌。
她背对着司年,司年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见她道:“最近忙什么呢,这么多年都联系不上你?”
语气像是久未见面的朋友,司年跟着往外走,言简意赅道:“高考之后出国了,上个月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