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司年到底和方眷不一样,她自私、她利己,明明分手这件事最大得益人是她自己,她也不会去做主动分手的恶人。
她要方眷内疚,要方眷痛苦,要方眷回头还能求着自己回到她身边。
是的,她体内没有枝繁叶茂的大树,只有冷冰冰的数据,数据同样在她的骨血里扎根,生出的,是享乐和自私的因子。
她一脸不解地向方眷询问这样做的原因,又被迫无奈地接受这样的荒谬,至少在别人看来,她们的这场争吵,司年看起来远比方眷难过得多。
可仅仅是假装分手,又怎么能达到司年的目的呢?
于是在假装分手的一周后,司年去办公楼搬试卷。
分班之后,司年成了一班的语文课代表,每次她去语文教研组,都要要经过方眷所在的班级,方眷就会陪着她走一段,要是有东西要搬,她就帮司年拿回班里。
一班周几上语文课,方眷甚至比一班本班的同学都要一清二楚。
但今天,语文老师有事调了个班,她从方眷班门口经过时并没有看见方眷。
回来的时候倒是看见了,大老远地就看见方眷背对着她站在走廊里,和对面的人在说话。
对面那人是个熟人,司年见过一面的熟人——高一寒假那年,在电影院遇见的那个穿着汉服的女孩子。
她今天换了日常的衣服,但司年还是一眼认出了她的脸。
那个女孩子的年龄和她们差不多,眉宇间总是有分小心翼翼的试探,肩膀不自觉的缩着,之前穿那套厚重的汉服时还不太明显,但换上了日常衣服之后,就显得畏畏缩缩。
课间走廊里的动静很吵,直到司年走近了,才听见那个女孩子语带哽咽地说了声“谢谢你”,随后就伸手环住了方眷的腰。
那应该算得上是一个拥抱,因为方眷的手也环住了那个女孩子的肩膀。
司年的脚步顿住了,就在这时,走廊对面传来冯雪的声音。
“年年,你怎么一个人拿这么多的卷子?”
方眷和那个女孩子站在凸出的柱子后面,以冯雪的角度,根本没有看到她们,她快步走来替司年分担走了一半的重量,一回头,这才瞧见了一脸僵硬的方眷。
司年的眼神像是暗淡的湖,方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