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眷话落,司年脸色立马沉了下来,她咽了口唾沫,嗓子像是吞下了个刀片,声音也带着血腥,“你还是看了!”
“是,我看了,怎么着?”方眷一副耍无赖的语气,却始终没敢看司年的眼睛。
过了不知多久,她听见司年短促地出了口气。
司年不想再和方眷争执,这次转身更加利索,方眷慢了半步,拔脚追上去。
“你走什么,有本事说清楚!”方眷一把握住了司年的小臂,宽大的袖口里传出一声清晰的空气爆破的声响。
方眷这才注意到司年袖口的异样,正纳闷着,司年见自己挣脱不出方眷的手掌,索性拉开外套拉链,像条鱼一样从方眷手底下滑走。
方眷手里只剩一只校服袖子,袖子里掉出来十几根棒棒糖,五颜六色地落在绿色草坪上,像是动画片里五彩斑斓的毒蛇。
司年本来已经走远了,可她越想越气,又折回去把棒棒糖捡起来,一把丢到呆愣住的方眷怀里。
“吃你的棒棒糖去吧!”
入夜,方眷一人站在卧室门前。
卧室没开灯,只从大开的窗户外照进些灯火霓虹的光亮,她垂下眼,眉骨鼻梁连着唇峰与下巴,形成一条相当英挺的侧脸轮廓,这轮廓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像是一副文艺电影的海报。
方眷皱了皱眉,面上显出几分挣扎,忽然一拳捶在门框上。
“艹!”
文艺片陡变古惑仔,方眷转身拿起手机,她关紧了房门,跑到阳台点了支烟。
方眷微卷的锁骨发被吹起来,指尖的一点红光很亮,她深深吸了口烟,又悠悠吐了出去,很快就被风带走。
另一只手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发了出去,一口烟没吐完,她又掐着时间按了撤回。
正常人总要问一句有什么事的吧?
手机提示音响起的时候,司年刚从浴室出来。
她面上带着几分收敛起来的厌倦和疲累,往椅子里一躺,像是只慵懒的波斯猫。
按常理来说,系统分配给宿主的第一个世界一般都是最简单的。
所以不出意外的话,司年只要度过高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