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也有这部分原因吧。”司年坐在椅子里,午后的阳光炽热干燥,很快就把她身上透骨的寒气逼了出去。
司年一半身体暴露在阳光下,没一会就晒得发烫,可她实在懒得动,或许是上辈子是被浸在冰冷的湖水里淹死的缘故,她这个世界格外喜欢这刺目灼热的阳光。
就在系统以为司年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司年轻轻喟叹了一声,“也不是没有缓和的办法,家里的狗狗不听话,要么用狗粮哄他,要么狠狠教训他。虽然我不喜欢以暴制暴,可我一向对这种任性的粗鲁没有什么耐心,说到底,我还是喜欢以牙还牙的。”
司年休息了一会儿,就回到班里上晚自习去了。
期间,方眷一直在偷偷拿余光扫她,司年只当做没看见,专心做了一晚上的习题。
后来,被忽视了两天的方眷开始仗着司年的礼貌教养犯贱。
借了司年的东西,弄得乱七八糟再还回去;
一道最简单不过的物理力学题,她说自己听不懂,让司年翻来覆去地给她讲了不下八遍;
别人来借司年的笔记本,她霸占着不肯给;
悄悄在司年的杯子里放芥末,后来连杯子都给偷偷扔掉;
司年的笔掉在她的脚边,她用腿挡着不让她捡,或者就是司年俯下身去捡的时候,她又故意挡着不叫人起来。
方眷像是小学,会拽女生辫子的男同学,恶劣地想要吸引她的注意。
司年却足足忍了她一个礼拜,直到有一天晚自习,司年撞见了在厕所偷偷吸烟的方眷。
方眷没有烟瘾,但是被风吹乱的头发,和被烟雾朦胧的面容看起来成熟又有故事。
指尖明灭的烟,就好比是古代行侠仗义的江湖剑客,剑是侠客的必备,无人关心那把剑是否出鞘,是否杀人,他拿着剑,就是侠士。而方眷点着烟,就会觉得沧桑。
但沧桑又何尝不是成熟的代名词呢?
起码她自己是这样觉得。
不过显然,也只有她这么觉得。
司年见状,却是立刻眉毛皱起,后退了两步,一脸嫌恶地看着她手里的那点红光。
方眷看司年的反应,却满心的兴趣盎然。
她终于找到了司年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