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娴在陵西捷万般锋利的眼神中,慢慢开口道。
纪菁拿汤勺的动作一顿。
您熬夜追剧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年纪一大把了不能熬夜?
知道她是想给自己和陵西捷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可纪菁就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甚至是别扭。
纪菁自己猜不透,可陵西捷看得清清楚楚,她这哪是不舒服,简直是嫌弃梁娴给他铺路,在梁娴心中,还是陵西捷来得更重要。
他这个妻子,在吃醋。
意识到这个,陵西捷眉心狠蹙。
和母亲争媳妇儿,他陵西捷可谓是古往今来头一人。
有这个冷气飕飕往外冒的冰块儿在,纪菁觉得嘴边美味的银耳羹也顿时没了味道。
“陵西捷,要是不爽可以直接上楼,别在这……”
“没有不爽,你慢点吃,不慌。”
膈应我,三个字还未说出口,纪菁听闻他这般说话,轻轻撇了一眼,撇撇嘴。
你不在这,我就吃的慢了。
可陵西捷听不见她的心声,还半支着脑袋,以欣赏名作的姿态来盯着她吞咽食物,纪菁硬着头皮将一碗银耳羹吃了个干净。
二人并肩上楼,客厅的白炽灯苍白的光晕打在他们后背,多了几分诡异。
毕竟心不和。
“陵西捷,我真的看不懂你。”纪菁小声嘟囔着,有些疲累的美目微微掀开,看似无神地盯着正在浴室洗澡的男人。
一方面伏低做小,求她原谅;一方面明面上给前女友砸资源,同住一房。
这就是所谓男人的劣性根吗?只想坐享齐人之福。
可转念间,这个想法又被她推倒。陵西捷虽然玩的花,公认的渣,可从不搞脚踏两只船的缺德事。
军三代的传承,自小就是根正苗红。
冥思苦想,不得其果。
纪菁正苦恼时,陵西捷已然出来了,慵懒的擦着头发。
“想什么呢?赶紧去洗澡。”陵西捷发现她走神,合着刚才故意显露的,她是一点儿没看。
不过不要紧,现在看也是一样。
陵西捷的领口随着动作越来越大,露出完美的肌肉线条,突出的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