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西捷的手一直不曾松懈,稳固的举着,可他的长腿却是离纪菁越来越近。
陵西捷眼眸渐深,注意到她的双手,尤其是右手无名指。
“你戒指呢?”
纪菁今日早上气急了,故意将戒指藏在化妆柜台上。
“戴着硌手。”
纪菁可能有些心虚,还故作甩甩手指。
“戴了一年,你现在觉得硌手,还是说你觉得我膈应?我做这些你内心一点动容都没有吗?”
陵西捷扔掉手里的玫瑰,抓着纪菁的胳膊,向前扯,眼眸阴森晦暗不明。顺着纪菁的胳膊肌肉线条向上,掐着她的肩头,对上纪菁有些惧意的眼神。
还是败下阵来,他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和声细语道:“怪我,我不该这么冒进,一点一点来才对。”
“不用,陵西捷你不必这样做。”
陵西捷觉得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纪菁这里简直狗屁不通,她轻轻松松的一句话就能够让他破防。
“菁菁,我劝你最好收回这句话。”
纪菁敛起的眼睑猛地抬起,这不是他第一次威胁自己了,自私自利,一切尽以自己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陵西捷,我不收回又如何?”
注意到陵西捷身后的茶几上与他身价不那么符合的零食,徒生厌恶,不合适了,硬凑在一起,终究是浪费彼此的心意。
心一横,纪菁冷冷的质问:“其实,你不必做这些企图打动我要与你离婚的决心。我这人贱骨头,吃硬不吃软。这些都不如你掐着我的脖子,说些我不得不妥协的话来得更管用些。”
陵西捷眼白处猩红,抓着她的力道也陡然弱了三分,“可我知道那样做只会将你推的越来越远,我不愿,也不会再那样做了。”
纪菁嗤笑一声,似乎对他的话发出讽刺,“我竟不知你何时对我情根深种了?你现在这样子倒与对待你的白月光如出一辙。”
陵西捷还有什么不明白,其实他一直爱的都是纪菁这个人。
当时纪菁不理睬他,情难自抑,才找了与她气质风格如出一辙的江桦。可这些陵西捷都明白的太晚了,纪菁执拗,外表温柔其实内里坚强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