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少。”
王凯铎恭敬地对着前面的男人弯着腰。
王氏集团的主体建筑楼在暗夜里显得尤为的锋利,整体的钢化设计如同此时坐在总裁室内的那个男人般,冷冽而又阴沉沉的。
墙上的指针走向已经缓缓的向着十二点的方向移动了起来,倪堰修长笔直的双腿搭在桌面上,铮亮的黑色真皮皮鞋倒映着昏黄壁灯的光,整个氛围都是如此的安静,唯有将身体全然倚靠在皮椅内的男人唇角带着诡谲的笑容。
“王总,你爱别人的老婆,这可不道德。”倪堰把玩着桌上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有些年头的钢笔,可它的漆壳被保护的很好,看得出来主人很珍惜。
尽是调笑,玩味,说这话的也不是什么善人,王凯铎自认为什么都瞒不过眼前的人,只将头颅埋的更低一些,对此默认。
倪堰瞥一眼他木头似的绷直,修长指尖翻转的钢笔砰的掉落,大片的墨水摊在冰冷的地毯上。
终究是坏了。
“王凯铎,情爱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一念之差,纪菁会是你的,也可能不是你的。”
这是警告,倪堰的意思,王凯铎明白,原本飘忽不定,为此心软的人渐渐悟了,大计成,纪菁就只能是他的。
想要的东西向来就是靠自己的手段才能得到,王凯铎想再努力一次,卑微,自私,想要拥有过她一次。
有人说表白是表露心意,不是为了索取关系。
爱虽然高尚,自然喜欢一个人就会想要表露心意,可坚定地喜欢,最终还是希望彼此之间有结果的。
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大小之分。王凯铎本身的执念就不小,倪堰只是将这个欲望放大了而已。
王凯铎轮廓棱角分明,半眯的眼睛全是坚定,倪堰胸有成竹,还不忘再往上添上一把火,“日日看一个钢笔有什么用?把人放在自己身边才是正道。”
“谢谢倪少,此事我定帮您办的漂亮。”
……
陵西捷裹着浴巾出来时,纪菁早已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微微隆起的清瘦背景,只留下一盏靠近他这头的昏暗小白炽灯还在等他。
哪怕是过去了一年,陵西捷依旧受不了那一道倩影不再为他停留,在他见到纪菁的第一瞬,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