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刘洋马上就说,“不不,不会。我还跟你说,来到东京,再想想国内,我现在最大的感触就是我们共和国的劳动人民才是最伟大的。”
陈颂也随之附和,“是啊,对极了。尤其是干粗重活儿的劳动人民,建筑工人,码头工人,煤矿工人……他们付出的多,得到的少,风吹雨淋,不见天日,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在他们面前,我们算什么呢?我们现在体会最深的就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嘿,你谈建筑工人的伟大,为什么不谈我刘洋的伟大。我也是建筑工人的一员呢?”刘洋不由调侃地说。
“你,你也算建筑工人?哪个建筑工人像你天天算计汇率,琢磨国内的价差,要不就是琢磨卖生发水,你啊,只知道钱。就是财迷……”
“你不是?你要不是,干嘛连路费都省,自己买辆旧自行车骑。”
屋里原本有些凝重和尴尬的气氛,被他们这番调侃打消了,他们已经度过了彼此见面时最局促和拘束的状态,又恢复到比较正常和放松的状态中了。
直至此时,他们才有点忘记了彼此身份的差距,有点像朋友一样了。
开始聊起东京遇到过的比较有趣的人和事,还有京城老家的种种变化。
说实话,如果是在京城,像他们三人这样性格差异巨大的人,或许可以相识,但绝不至于会产生这样的亲切感。
只有在异国他乡,他们这些并不是真正熟悉的人,才会因为来自京城这唯一的共同点,而产生如同莫逆之交的感受。
这或许就是最能凸显“同乡”价值的地方吧。
有人说,即便是世仇在这种情况下都能握手言和。
这话不能说是真的,但起码确实是存在这种可能性的。
不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聊得正欢畅的时候,有个不速之客不请自来打扰到了他们。
一个沪海人就住在楼上,应该是刚刚知道了陈颂他们要搬家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