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很长,食物发的很快,排到白覃时已经所剩不多,粥已经没有了,拿着一个粗粮馒头揭去上面的一层皮,掰开一点塞进嘴里细细的咀嚼,开始时稍显苦涩,麸皮特有的味道似乎能从鼻腔里冲出来,嚼的时间长了便会有丝丝的甜味入口,白覃边走边吃,得赶紧离开这里,听说这里有人施粥,稍微远的流民也已赶了过来,流民的过多聚集会带来大量的病菌和不确定因素。
果然没等白覃走远,施粥的地方便爆发了冲突,铁锅飞了起来,有护院高举着棍棒还没来的及砸下就被淹没在人群中,外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情况,以为都在抢夺食物,纷纷加入进去,更大的混乱开始了,哭叫声,喊骂声响成一片,几个护院早已被打倒在地不见踪影。
官府的效率不敢恭维,白覃已经站在远处观看了很长时间,一队队衙役才手持长刀赶了过来,长刀出鞘,五人一排,刀背向下见人就砍,其中两支队伍在阻拦流民继续加入,驱散了边缘人员,众衙役迅速组成锋矢队形,矢尖处两人双手持刀,钢刃朝下迅速插入暴动人群,血花飞溅,有头颅抛向空中,滚烫的鲜血洒向四周,顿时惊恐的人群迅速向外跑去,叫喊声、踩踏声不绝于耳。
白覃站在远处心脏突突的跳动着,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冷兵器带来的视觉冲击刺激着他干瘪的胃部,刚吃下去的一点东西毫无保留的被痉挛的胃囊挤了出去。白覃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对着四周尴尬的笑了笑,众人见他年龄小,估计没见过这种场面,也不以为意,继续惦着脚尖向里面看着。
众衙役的战术取得了成功,五十人的队伍快速控制了成百上千的流民,县尉大人骑着一头黑马来回穿梭下达各种命令,参与斗殴的人群被众衙役赶着去了城外,留下一地的尸体和伤者,仵作也赶了过来开始收拾尸体,围观的众人开始慢慢散去,白覃刚要离开却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发现在一间古色古香的庭院之中,正厅有人在说笑,隔着一个香帘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回想这一个多月的生活,简直举步维艰,正在陪美女领导骑行,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里,后来几经确认才知道自己穿越了,可惜身上的腱子肉不见了,冷酷的下颌线也不见了,这是上一世自己练了将近十年的成绩,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