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夏天的第一场暴雨。
【遍地黄金,美吗陆孖?把秋天装进画里,送给陆孖。】
他在柏林大道,遍地的梧桐树叶,和乔桥送的画的内容几乎是一模一样。
昨夜下了雪,她便送了围巾。
如果一次是巧合。
那次次都是巧合吗?
倘若真的是偶然死去,那她怎会花费如此大的心思,将每一个景点都和礼物对准,和天气对准。
这是乔桥的一个漏洞。
她想陪陆孖,想给陆孖一种自己还在他身边的假象,让他不要再那么伤心,却是最大的漏洞。
初遇死亡和离别的悲恸,难过,撕心裂肺,到被礼物安抚的内心,温暖和悲恸不停的拉扯,到发现可能假死的庆幸。
到现在一年过去了,连只言片语也无的怨恨。
喜欢陆孖,今天也很喜欢陆孖。
这句话看上去何等的讽刺。
陆孖消瘦的脸上,温和褪去,一双眸子幽深的吓人。
“乔桥……”
“如果真的在藏,要藏的更久一些。”
“不然,被我抓到……”
“不乖,要受惩罚的。”
陆孖抿了抿有些干涩的唇瓣,一丝不苟的将围巾系在身上,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那围巾上还残留着乔桥身上的味道。
陆孖眷恋的将脸埋在围巾里,唇角扬起一抹笑意,缺了温和,多了些许的癫狂。、
将卡片全都收起来,继续坐下来写。
只见那纸上写着一个又一个的人名。
萧绥……
傅斯彦……
崔雨……
克里斯丁……
面前的电脑上显示着近一年来,傅斯彦,萧绥,甚至是安歌等人的行程。
电脑的光映在陆孖的脸上,他一遍遍的看,一点点的对照。
最后指尖停顿在两个位置上,一个是萧绥常飞的克里斯丁,一个是傅斯彦常去的私人海域。
“找到了呢,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