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失态的陆教授。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失态的陆孖。
乔桥贴着隐身符站在旁边，看着陆孖通红的眼眶，只觉得自己心脏更是难受。
她是不是又做错了？
是不是？
她只是不想再把陆孖牵扯到这种关系里来，更舍不得对陆孖举刀。
只好自己死遁。
比着自己的另一半背叛自己来说，死亡是不是会好受一些？
可是，现在看着陆孖这么痛苦，乔桥又想，是不是死亡更让陆孖觉得痛苦？
背叛的痛苦绵延无尽，以后每看到乔桥靠近别人，就会觉得苦涩不堪。
可是死亡，便是一次痛到底。
但是乔桥这时候又觉得，她应该直接杀了陆孖，让陆孖直接回去，那反而才是对陆孖伤害最小的方式。
但是又好像哪一种都是错的。
乔桥蹲在地上，看着陆孖，只觉得这一次的任务，比哪一次的来的都要艰难，让她自己都觉得难以承受。
乔桥以隐身的状态不敢靠近陆孖，只眼睁睁的看着陆孖跟着救护车一起到医院。
看着医生对着陆孖摇头。
看着陆孖沉默，看着陆孖打理自己的后事。
看着他浑身笼罩着悲痛，看着他一个人独自承受痛苦。
看着他给墓碑上刻上：陆孖之妻。
看着他在小雨里对着墓碑红着眼睛，哑声碎碎念。
“对不起，都是我没保护好你。”
“当时一定很怕吧？”
“对不起。”
“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
“对不起……”
陆孖一手抚着乔桥的照片，一边道歉。
“但是别怕，我很快来保护你，好不好？”
“这次我一定保护好你。”
雨丝吹到陆孖的脸上，让乔桥分不清楚陆孖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到底是没能忍住，乔桥借着隐身，轻轻的擦了一下陆孖的眼泪。
陆孖的身子一僵，随后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他看着身边的空气。
“是乔桥吗？”
“你在等我是不是？”
“我今天还没有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