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撕了几条细棉布,缠住瑜汐的手掌。
瑜汐看着全程沉默的初肆,止不住的鼻头发酸,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红。
在初肆为他包扎完准备站起身时,瑜汐一把拉住初肆。
“阿肆,你别这样,你还在怨我吗?”
“说点什么吧……”
因为用力,瑜汐掌心被自己的指甲留下的伤痕,再度渗出血来。
初肆看着透出猩红的棉布,心口又开始一阵阵的痉挛作痛。
他握住瑜汐的手腕。
“你还有伤,我去准备晚饭。”
……
接下来的几天,天色一直阴沉沉的,时不时来一场雨。
蜜肆屋的气氛有些沉闷。
平时的笑闹声都不复存在,两人间只剩下了简单的交流。
当然了,初肆还是那么体贴。
尽管瑜汐多次表示自己手上的伤都好了,可初肆还是包揽了所有的工作,把瑜汐伺候的像王子一样。
干完了活,初肆就自己坐在院子里,低着头用树枝戳蚂蚁窝。
背后那条永远竖直的蜜獾尾巴,蔫蔫的耷拉着,有一搭没一搭的没精打采的甩两下。
瑜汐心里期望的火苗,被夏天时不时来的暴雨如注彻底浇灭。
晚上,瑜汐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这还是第一天来,初肆殷勤的给他铺的最柔软的床,用了一整张细细拼接的獭兔皮,柔软极了。
可现在……
瑜汐无声的长长叹了口气,缩着身子抱着自己。
他不该自作聪明的。
他是海生异种,阿肆是陆生兽人。
从小生长的环境不同,传统不同,现在阿肆还愿意收留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几天,他住着阿肆的屋子,吃着阿肆辛苦打来的猎物。
还收了人家那么多贵重的礼物。
瑜汐用力咬着自己的小臂,眼泪无声的一串串滑下,沾湿了枕头。
阿肆有什么错啊……
他没有错,他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雌性在示好。
阿肆想要一个伴侣,或许还想要很多崽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