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德妃冷笑一声,“替小皇帝挡刀,这倒是不像你,而且你右手上的旧伤你忘了吗,还敢去替人挡刀,你就不怕你这只手完完全全用不了吗?你还……”
“无双,”未等他说完,颜予就制止道,“如果我不替她拦下,她会死的。”
那一刀本来对准的是宋蜇蜇的心脏,而且明空抽刀时,宋蜇蜇还懵懵懂懂,不知所措,当初她身边又只有颜予一人,如果他不拦下,宋蜇蜇必死无疑。
德妃满不在乎,“皇帝死了不是挺好的吗?何必把自己给赔上去!”
“慎言!”颜予目光突然放冷,严肃地盯着他。
德妃只好闭上嘴。
颜予知道德妃并非故意出言无状,颜予清楚他的性子,想必他今日是得知自己受伤前来探望,因为难为情说不出过分关怀的话,一个不留意把话给说偏了。
他只能无奈摇摇头,“已经进宫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学不会呢?”
“陛下和先帝不一样。”
当时情况危及,他没有任何的犹豫,下意识就拦在了宋蜇蜇面前,并没有考虑太多。
但是现在想来,那时候他心里,竟然隐隐害怕宋蜇蜇受伤,情急之下的第一反应就是保护她。
说着,颜予又吩咐阿笙,“把赵伯父托父亲送的家书拿来。”
宣平侯府镇守北境,德妃的父母也在北方,他们名声不及宣平侯,儿子也只是妃位,不及宣平侯府给颜予写信方便。
往常的家书,一般都是直接托宣平侯府和颜予转交,颜予将信笺递给德妃,“你家人给你的信。”
“前些日子,你父亲在迎击敌寇时受了些伤,你看看吧,如果需要回信,来找我就可以了。”
……
宋蜇蜇把六宫的事务划成了四分,默不作声加到了四妃头上。
四妃要做的事情就更多了,宋蜇蜇猜测他们必定会有人来找她诉苦,也提早想好了措辞来应付,威逼利诱逼他们接了这份差事。
可是没想到,第一个来找她的,居然是贤妃。
她想的话都是应对贵妃和淑妃的,甚至连德妃的也想好了,却唯独漏了贤妃。
看着贤妃裹着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