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们盯紧了宋蜇蜇,见她性格比宋闵闵柔和,便以为她好欺负,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整事。
宋蜇蜇知道,想自己死的人太多,她一时间也想不清楚究竟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与此同时她也意识到,这样的刺杀将不止一次,之后可能还会再有。
“你别担心,”顾舒安说,“我会把宫中的亲兵都换了,以后衣食你留点心眼,至于明空那边,我让谢桑晚去查查……”
“不,”宋蜇蜇打断他的话,“你去。”
“你知道,我只信得过你。”她声音微哑,“今天的事,我真的害怕。”
……
宋蜇蜇嘱咐完顾舒安,转身便跑回了颜予身边。
颜予还没醒过来。
沈清许趁着他还在睡,顺便给他的手来了个检查。
经脉已断,还是几年前的旧伤,根本没有办法治好。
“只能通过针灸和吃药缓解一下疼痛,想要再接上,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宋蜇蜇盯着颜予的手腕,她以前没有注意看,那里有着一道很淡的伤痕。不仔细看,还看不出,但是曾经也是这道伤,准确无误地挑断了他手上的筋骨,废了他的一只手。
她的指腹轻轻擦过那道痕迹,“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无论需要什么药材,我都可以给他找来。”
“祖宗,我是个大夫,不是活神仙。”沈清许也无可奈何。
“好罢。”宋蜇蜇也不为难沈清许。
也许,当年那个弯弓射落大雁的少年,终究还是回不来了。
今夜宋蜇蜇留在栖梧宫,独自守在颜予身边。
这还是她第一次仔细打量栖梧宫,身为中宫皇后的居所,这里一直都很朴素。
曾经皇太后住在这里的时候,就不喜欢太过华丽的装饰,颜予也是,那雕花的屏风,都用了将近十年,窗户上的挂画,也是从来都没有换过。
宋蜇蜇在里头逛了一圈,无意中注意到了颜予的书柜。
颜予的书柜上,满满当当,摆满了各类书籍,宋蜇蜇粗略看了一下,大抵都是文史类和兵书。
她的心微微一动,多年前的记忆又涌上心头。
宣平侯府是将门世家,家中男女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