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温婉轻捻指腹,试图让发烫的微痛再消退得快些,再抬眸时,眼神已是波无惊澜:“只不过我的愿意与你所说并不是同一回事。”
温婉稍微坐直了些,有些像商人间的谈判。
纵使看不到下半张脸,陆亦璟也从那微冷的瞳仁中感知到她大抵又要语出惊人了。
“陆先生,有一点我想说清楚,这是笔交易,不是谈情说爱,我避不开所以才选择损失最小化的方式,所以希望对方也是如此,你若是想找真心相爱的人谈感情,那我便不再纠缠。”
心口先是一激,又缓缓下沉,说不出来的一股气,堵在胸口无法抒发。
他从来不是一个在别人的私事上多管闲事的人,但这种想法从昨晚听完段振业那番话后,便不断地在脑子里衍生。
他明明已经决定无论段家怎么要挟都不会服软,但面对温婉的邀约时,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来了。
如果非要给自己的赴约安排一个理由,他只能说,放不下。
放不下她拿自己的婚姻当儿戏。
“你认真的吗?随便找一个人结婚?只要看得顺眼都可以?”
陆亦璟嗓音冷冽,黑眸沉沉看着她,一向内敛自持的人,隐隐释放着她从未感受过的压迫力。
温婉一时有些怔住了。
知道他正,但从没想过这么正,连仅仅几面之缘的人都要管吗?
她突然意识到今天找他商谈是件多么愚蠢的事,不如早点结束。
身姿往后靠了靠,女人眼神满不在乎,语气轻佻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啊,不然还要怎样,对我来说,只要长得够帅,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所以……”鸦羽般的眼睫轻轻抬起,她直直望着他,“你的答案是?”
陆亦璟放下手里的茶盏。
刚从校门出来的人书卷气很浓,小脸白净,斯文清隽,狭长星眸冷漠如寒霜,迎上她的目光:“我不愿意。”
还是昨夜那个温润如玉的人,却比昨夜还要冷酷无情千万倍,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在否认她的思想态度。
温婉早已料到是这种答案,他们之间友情不可能,婚姻更不可能。
摒除所有杂念,和昨天想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