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高征从手下那里接过了一个档案袋,跟着叶晨往招待所走。叶晨看到那些干警没跟进来,于是问道:
“大家都一块儿进来暖和暖和吧,外面这么大的雪。”
这时就见队伍里一个年轻人朗声开口道:
“不了秦队,我们就在这儿等!”
高征在松山县局的职务是局长,和董振发一个级别,招待所的沙发上,他神情有些落寞的说道:
“五年前新年假期,我们松山有个叫李艾的小姑娘,早上去同学家,半道上被人强杀害了,现场老惨了。
零下三十多度的大冷天,那孩子被犯罪嫌疑人把衣服给扒了,就那么赤条条的躺在山上的雪坑里,脸上遭暴力击打,那血都结痂了,脖子上有勒痕,嘴里也塞满了树叶子。
这个案子为啥想请省厅的领导过来出面指导呢?是因为我们之前查错方向了,我们那个侦查员先前就是围绕案发地附近的那个村子,进行了大面积逐人逐户的,地毯式的走访调查。
然后呢我们对案发地附近从十六岁到五十五岁的男性村民进行了定时定位,还有就是包括外来打工的,探亲访友的,案发前后突然间离开的,情绪不太稳定的,还有在野外地窨子过冬的,我们都调查了。
七天七夜,从两百六十多名男性村民里,就发现了一个姓朱的有重大嫌疑,然后这个朱某呢又交代这个刘某是同案,俩人当时就被刑拘了。可是后来一抽血到省厅进行检验,又说不是,就只能把这俩人给放了。”
高征身旁的肖庆东,神情变得有些落寞,轻声道:
“这个案子我知道,是不是还处分人了?”
高征满脸的疲惫,搓了搓自己的手说道:
“可不咋地,这案子侦破整错了方向,出了错案子,处分了五个人,包括我们主办刑警还有我前任领导都挨处分了。
后来这俩当事人,还有李艾的父母,就经常去市里省里面上访,整的我们特别被动。
其实吧,这五年来,我们民警连同我本人,都是低着头走路。我们的一个年轻民警回家都不敢面对他弟弟,因为他弟弟跟李艾是同班同学。
我们很多民警路过李艾遇害的那个山洼,都会搁那儿呆一会儿,憋屈,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