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去把西边的厢房收拾一下,先让人家住下来养好身子再说。”
“哦。”
白赵氏走后,白秉德冲秦浩招了招手:“浩儿,你爹再给你生几个弟弟妹妹好不好啊?”
“爷,你是怕我反对爹娶妻吧?”
白秉德倒是不意外,孙儿从小就聪慧过人,远比同龄的孩子早熟。
“说说你是咋想的?”
秦浩并没有回答,而是反问:“爷,白家交到谁手里会更有前途?”
白秉德愕然之余又有些庆幸,好在这个孩子是他孙子,要是生在鹿家,恐怕他们白家几代人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夜深人静时,秦浩发现父亲独坐磨盘上望着星空。
月光下,白嘉轩从怀里摸出个褪色的香囊——那是秦浩生母的旧物。
“浩儿,你说你娘会怪额吗?“
秦浩轻声说了一句:“人该为自己活着。”
白嘉轩给了秦浩一个熊抱。
三日后的一个清晨,秦浩被一股浓郁的香气唤醒,一同醒来的还有白秉德夫妇跟白嘉轩。
“这谁家做油泼面呢,咋这香?”
白嘉轩话音刚落,仙草就端着两个大碗从厨房出来。
“老爷、太太,洗漱的水已经打好嘞,赶紧洗洗早吃饭嘞。”
餐桌上,白嘉轩把面嗦得啪啪作响,秦浩也是如此,这绝对是他这么多个世界吃过最好吃的油泼面。
白秉德夫妇的吃相就相对来说好看点,倒不是他们斯文,而是年纪大了,牙口没那么好,吃不快。
“还有吗?”白嘉轩很快就吃完了一大碗油泼面。
“有,我下了好多嘞,我去给你盛。”
仙草走后,白秉德忽然有些感慨的道:“这才叫过日子嘛。”
就连一向苛刻的白赵氏也对白嘉轩道:“儿啊,你是咋想的也给咱透个底嘛。”
当着秦浩的面,白嘉轩有些扭捏:“还能咋想,成家这事不是一向你们做主呢嘛。”
秦浩翻了个白眼,当初您可不是这么说的!
还不是馋人家身子。
腊月十八宜嫁娶。
白家院里已支起十二口铁锅。杀猪匠老五将褪毛的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