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先生整理了一下领口,对秦浩道:“先别慌,你们家这位病人有什么病症说来听听,我也好对症下药。”
“一个冻僵了的女人,看着二十多岁,脸上手上都有冻伤,还有气息……”
听着秦浩不紧不慢描述着病情,冷先生微微颔首,早就听说白家小少爷聪慧过人,现在看来倒也不全是吹嘘,一般十来岁的孩子少有这么从容的气度。
“好,我知道了,你稍等一下,我拿一下药箱。”
冷先生进了里屋一阵翻箱倒柜,应该是在准备对症的药物,屋内只剩下秦浩跟冷秋月。
四目相对,冷秋月很快又把脑袋低了下去,从小父亲就让她背诵女则女戒,平日里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接触到同龄异性,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你叫冷秋月?”
“嗯。”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
“我叫白浩。”
“哦。”
说话间,冷先生背着药箱从里屋出来了。
“秋月看好家,白家小少爷咱们走吧。”
秦浩只好收回目光跟着冷先生离开小院。
村道两旁的土墙被雪糊成了白垄,偶有几点昏黄的油灯光从窗纸里透出来,反倒衬得夜更黑,就在白秉德跟白赵氏担忧不已时,秦浩带着冷先生推开了院门。
“冷先生你可算来了。”白嘉轩听到动静赶紧拉着冷先生进了屋。
人命关天,冷先生也来不及客套,开始检查女子的病情。
白赵氏则是心疼地给秦浩拍打身上的积雪:“娃,冻坏了吧,快烤烤火。”
秦浩搓着手伸到炭火旁,顿时暖和了不少。
经过一番折腾,冷先生给了白嘉轩几服药:“等药煎好了,给她灌下去,要是今晚她吐了,这条命就算是捡回来了。”
“多谢冷先生,这是诊金。”白嘉轩塞给冷先生一锭碎银子。
冷先生也没推辞,他就是靠这手艺吃饭的。
“没别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白嘉轩赶着去煎药,就冲里屋喊了一句:“浩儿,替我送送冷先生。”
秦浩一路把冷先生送到门口。
“冷先生辛苦了。”
“医者父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