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似笑非笑道:“那依诸位之见，朕可担得这千古一帝的称呼？”
“陛下丰功伟绩，自然当之无愧。”
李世民再问:“那说书先生可还有了朕别的什么话？”
大臣们挑好听的又说了一遍。
程咬金在一旁听着，心里暗戳戳的叫骂。
陛下可真是个鸡贼，明明在来福酒楼与那说书人对话的人就是他，此时却装作一点不知情的样子。
还有长安城内突然像是刮大风一样四处飞散的言论，要说没有陛下在后面推波助澜，打死他老程都不信。
“知节！”
突然别点名，程咬金一惊，连忙看过去。
“陛下何事唤俺老程？”
李世民问道:“你可知那说书人还说了朕什么话？”
听到李世民发问。
程咬金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当即将酒楼内，李世民与秦煜的对话，包括谈论玄武门之变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世人都觉得程咬金粗鄙，愚钝，却不知道他这是大智若愚。
李世民之所以会重用他，不仅仅是因为在玄武门之变时，他与房玄龄并功第一，更是因为他任何时候都知道李世民需要他说什么话。
程咬金说完，殿内雅雀无声。
都在屏住呼吸等李世民的反应。
他若是怒，那他们便义愤填膺。
他若是喜，他们便称赞一番。
总之就一句话，顺毛捋！
可偏偏此时，李世民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大臣们惴惴不安，小心翼翼。
片刻后，李世民问:“诸位爱卿如何看？”
这一问，大臣们顿时分成了两个阵营。
“陛下，那说书先生当众议论功过，理应严惩，尤其是玄武门之事，如此隐秘忌讳，他竟然当众评价，着实没将陛下放在眼里。”
“臣附议，那说书先生实在太过胆大妄为，倘若我大唐的说书先生纷纷效仿此人，那岂不是法度紊乱，毫无章法可言？”
“臣以为，此人理当严惩，以儆效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