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闭嘴。”
卓儿东珠瞪了她一眼,然后怒视着塞娅,“我问你,你之所以愿意到麦其家提亲,是不是因为你想看我被麦其太太拿着棒槌在街上追着打?然后好让我丢尽脸,再也嫁不出去?”
这应该就是昨夜古丽太太对她说的话了,毕竟她塞娅与卓儿一家这样的关系,可不会好心到真替卓儿东珠张罗婚事,“东珠阿妹,这些话我也对你说过,当时你说的是你与库尔班少爷相情相悦,怎么你阿母一说就变成了我对你不怀好意了呢?”
仔细一想,还真是。卓儿东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分辩谁是真的对她好,可心里的那杆称还是偏向阿母多些,“你真的不是想看我出丑?”“在你来之前,我刚刚把媒人打发到麦其家去了,你又没跟着去,麦其太太有什么办法能追着你满街跑?”塞娅往阿芙提碗里添了一勺粥,继续好心好气对卓儿东珠说道:“你且先把心放进肚子里,等到一会儿媒人回来了,咱们一起听听她怎么说的,你就知道我到底有没有害你了不是?”
是啊,媒人是不会说假话的。卓儿东珠也没离开,还坐下来一同与塞娅母女用了早饭。她看着塞娅有条不紊的吩咐使役们干着宅子里的庶务,每一件都井井有条,她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这个阿嫂来。
她是阿兄在外风流过后不得不娶进家来的产物,阿兄娶进门来之后也不曾善待过她,家里的什么事阿母也不会让她插手,不是怕她夺权,而是完全看不上她。所以,她从未有机会见过她理家治事的这一面。
现在阿兄和阿母全都被她给斗倒了,她理家治事的这一面暴露了出来,自己也才对她有了新的认识。这样想来,若是一开始阿兄和阿母对她好好的,而她又生了孩子,这个家是不是不会落得如今的境地?
可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正在卓儿东珠感叹的时候,塞娅请到麦其家说媒的媒人回来了。
媒人很瘦,腿脚特别利索,一时门时脸上没有表情,塞娅知道她肯定是渴坏了,连让茹扎给她倒了好几杯水,直到她喝饱了,才对着塞娅一阵扭脸抱怨,“真是气死我了,塞娅娘子,要不是看在东珠小姐这样优秀的份上,我哪里肯走这一趟?你也是知道麦其太太是个什么德性,她儿子在她眼里只能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