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霆朝他笑了笑:“宰辅大人。”
臧刻斌作揖:“二殿下。”
何晏霆打量起臧刻斌:“宰辅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他抬手将小窗落下,挡住了风起:“朝堂之中凡是有些权势的都恨不得避开本王走路。”
他拾子放在棋盘上:“不会是来看本王下棋的吧?”
臧刻斌声音低沉,他向来不和各位皇子深交,何晏霆也很少有机会能和臧刻斌面对面,离得那么近:“二殿下,老夫这次不是作为宰辅来的,是作为清儿的父亲来的。”
何晏霆眼睛微微眯起:“哦?”
臧暨笙走到何晏霆身旁,执着白子便放在了堵截何晏霆的位置,堵了何晏霆的后路。
何晏霆执子深思,便听见臧刻斌说:“落子无悔。”
臧刻斌和何晏霆对视,眼睛里带着一丝愠怒,但常年君臣之道,让他几乎不显露出来:“大街小巷的童谣,二殿下可有耳闻?”
何晏霆仔细看着棋势:“略有耳闻。”
想来想去都破不了臧刻斌的棋局,只一子落下,便放的妙极了:“宰辅大人棋高一着,佩服。”
臧刻斌不缓不急的说:“他自幼和旁人不同,聪颖伶俐极了,十五岁就中了秀才,若不是出了一个意外,他下一年定是翰林苑学生的。”
何晏霆淡淡的扫了臧刻斌一眼:“清儿年少时就名动京城,我也曾听闻过。”
臧刻斌抬起眼便紧紧的盯着何晏霆看着:“老夫曾想着清儿若真的不能像从前一样,便任由他在府中罢了,我和他大哥不会亏待他的。”
声音越来越低:“但是,他的肚子越来越大,我宰辅家定然养的起一个孩子,可是这个孩子无名无份,以后都无法考取功名。”
何晏霆蹙眉:“宰辅大人的意思是?”
他拿着棋子不停的敲打棋桌,面带着愠怒:“孩子我必须认下?”
前又臧暨笙指责他,现下又有臧刻斌亲自出面,便淡淡的说:“哪怕不是我的?”
臧刻斌几乎是盛怒难以自持:“二殿下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