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喝了药,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我自认为这几天都还挺老实的,也足够让人放心。可能也有害怕病好了就没法再和付祁生相处的原因,所以这几天也格外珍惜和他独处的时间。
正午耀眼的阳光照进窗台,也照到了付祁生身上。
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时钟摆动的声音外,只剩下的胸腔里暗暗颓唐的声响。
“喂,付祁生。”
今天的温度正好,可我鼻尖却沁出了汗珠。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想说点什么,只是目光看向他,便情不自禁喊出了他的名字。
“嗯?”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付祁生已经扭过头来看向了我。
啊?
我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我要说点什么?我该说点什么?说点家常话?说点冷笑话,说中午好,还是明天再见面?
按照现在的局势,我原本应该问问:等到我好了之后,我和付祁生还可不可以再像这样相见,互相在各自的生活里多一点交集。
可话都要到嘴边了,我才看似认真地说了看起来花哨实则最没头脑的一句话:“付祁生,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都可以说出来,说出来给我听。不用憋在心里。”
好久都没有回声。
我有点尴尬。
在我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时,才在阴影打下来的荫庇一侧听到付祁生传来的声音。
可能是我这个人一贯的行为让他不怎么容易相信我,好久以后,我才终于听见他说:“那你可得说话算数。”
“……”
没逗留多长时间,付祁生就离开了。他有他的工作,也有他的生活,我不方便总是缠着他把他留在这里。
与此同时,顺着这个想法我也意识到,我最近,是不是太畏畏缩缩了?非要蛰伏着、等待着,真的要确保万无一失后才下手吗?
我以前是怎么追人来着?是不是也这样?
靠着抱枕在沙发上想了半天。
——噢,我这么上心追过的,也只有付祁生。
下午还想去喝酒。
但静下心来用脚指头想了想,以前追付祁生的那阵儿,我还从来没把能喝这件事摆到台面上来,所以,付祁生是不是喜欢那种小鸟依人,喝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