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置信地抬头。
“这是雎叮嘱女公子要喝的药,雎怕您忘了,特意嘱托奴来看着您饮下再离开。”
对上那双坚定的不懂退让的眼睛,郑文有道理怀疑自己不照做很有可能会被打小报告,只能欲哭无泪地一口闷下后赶紧又喝了一陶碗的温水,好一会儿才把喉咙里的那股苦涩味道给压下去。
表了看见郑文喝完药,才把干净见底的陶碗放在木托板上,让人端进来热水,伺候郑文洗漱。现在天气渐凉,郑文身体也才好,雎一向不让她沐浴怕她着凉,只让她用绢布简单地擦拭一下就好。
“女公子睡吧,奴就在隔壁,有事唤奴。”
郑文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在古代到了晚上就是一片黑暗,大多数人还有夜盲症,根本无法活动,油灯还是贵族人家才能使用的起,所以入了夜各家各户也只有盖着被子睡觉聊天这一项活动了。
一夜无梦,第二日郑文睡到隅中时辰才起,外面天光大亮,白雪映着窗棱,屋子里都是少有的明亮。
她还微微有些不太适应,这是来到这里睡得最好的一晚了。
她大声地呼唤了一声:“雎?”
没人回复,过了一会儿有人揭开门帘子,表了走了进来:“女公子,雎现在不在家。”
郑文看了一眼窗外:“现在什么时辰了?”
“隅中。”隅中便是巳时,大约相当于现代的九到十一点钟。
郑文这才皱眉:“雎还未回来么?”
表了摇头:“先前雎回来了一趟,看见女公子还在歇息,就和阿苓带着疾医直接去了阿苓家。”
郑文这才点点头。
表了察言观色道:“女公子这是要起床么?”
“嗯。”
表了便叫了外面的奴仆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她把绢布用温水打湿后敷在郑文脸上,动作全程很轻柔,简单用食盐漱口穿上衣物后,郑文止住表了去准备朝食的动作和她说了一声要去阿苓家就准备出门。
表了拦不住,只能紧紧地跟在后面,她知道虽然家中女君颇为不待见这位女公子,可如果出了事,首先遭殃地还是他们这群服侍的人。
昨夜未曾下雪